第十四卷 第三章 爱恨交织 (第4/7页)
足。太久未试过睡得这么酣熟,睡他奶奶的一个日上三竿。自从幽州出发到河套去,即使睡着,仍处于半醒觉的警戒里,有甚么风吹草动,立即清醒,个中苦况,实难向外人道。于战火深处,更是如履薄冰,备受当主帅的压力。今天终偷得浮生半日闲,今晚他又将风尘仆仆的在旅途上。事实上他随时可下船,凭他的脚程,又独自一人,无牵无挂,肯定快过如此的逆流行舟。但他总非铁铸的,由高原赶下来到成都,至昨夜方可痛快的一觉天明,想想也大感生就一副辛苦命。到舱厅与两个候之久矣的兄弟共进早膳,扯东扯西的聊足半个时辰后,龙鹰告罪一声,钻回房内继续读录。一心在动脚前完成大任,可将《实录》毁尸灭迹,一了百了。当再不用身负《实录》,会感到不习惯吗?是否等若失去了另一个「人生」,符小子隐秘的天地?上官婉儿坐入符太为她拉开的椅子里,轻描淡写的道:「其他人退下去!」随她来的从卫全体留在马车停处的外广场,只得闻风迎接的高力士陪她进来,还有是斟茶递水的小敏儿,闻言连忙退出主厅外去,避得远远的。符太心内嘀咕,知她无事不登三宝殿,亦暗松一口气,晓得大才女非是一意来色诱他。正要移到大圆桌另一边坐下,隔得有那么远便那么远,虽然晓得大概不会刮大风,但做足防风措施总好过不做。天才晓得才女她会否忽然改变心意,又或谈完正事说私事?岂知却走不动,给才女的柔荑一把拉着,又不敢挣脱,只好呆头鹅般立在她身侧,听候发落。她的玉手软绵绵的,抓得很紧,似抓着的不只是符太的手掌,而是一个可令她安心的凭依。美人儿的手冰寒似雪。上官婉儿瞧着高力士和小敏儿避往内堂,轻轻道:「坐在婉儿身边,坐近一点。」符太摸不着头脑的先把旁边椅子移近她,方坐入去,大才女仍不放开纤手。坐下时,方发觉自己反握着她,而本冷冰冰的玉掌,在他独异气血的供焙下,变得温热。上官婉儿凑近他,樱唇浅吐的道:「他为何来西京?」符太一听便晓得美人儿口中的「他」指的为谁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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