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死亡之歌 (第2/28页)

怕的旱灾也会过去,但是死亡的大地宝藏呢,能否复生?夜盐让队伍在荒原之海的边缘宿营,她在等一条消息。等待中的河络焦躁不安,五天之后,这条消息才由一名骑着灰马、因饥渴而快要死亡的河络送来。他递给阿络卡一根铜管,铜管里藏着一个纸卷。那天下午,夜盐在营地中央燃起一堆很大的营火,她凝视火焰,试图从火焰中获取神的启示。她把龟壳放到火上烧烤,炸裂的纹路像是用火焰的笔写成般那么清晰,她无可避免地看到自己和部族的命运,那些信息让她感到一阵眩晕——但比上个月第一次看到时要好多了,但雀哥肯定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,或许还有几名敏感的河络也注意到了。“河络是神的真正子民,不能趴伏在浑浑噩噩的世人脚下。”忧心忡忡的老铁匠银舌说。他磨制了一辈子的箭矢,说话的时候也总眯着眼睛,好像在瞄着远方。“如果他们不允许我们分享平等,要我们做奴隶,那该如何是好?”随行的铁肚瓦离说,他是一名陶土匠,粗拙的舌头上仿佛总粘着泥巴。“人族狡猾,不可轻信。”锡匠红镴也这么说。“我会好好考虑这些的。”夜盐疲惫地说。白天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了,但仍然有另一次旅行在等着她。忠心耿耿又年轻英俊的卫士雀哥替她披上一件灰鼠斗篷,侍女石花担忧地看着她独自走向荒原。亮眼雀哥是她这一路上的爱人,普通的河络只有在地火节才会互相示爱,但是阿络卡拥有许多特权,除了不能和异族男子亲热,她可以在任何时候,邀请她心仪的河络男子共度良宵。夕阳如同熔化的金子,炙烤过的地面干裂而空洞,反射的强光使她视物艰难。她独自爬过一堆风蚀严重的黑石堆,远离众人。与死者交谈总是要独自进行。太阳终于落下了,将西边的山脉影子投放到干涸的大地上,就像坟墓洒下的影子,比任何阴影都要黑暗。夜盐在一块空地上铺开灰鼠皮斗篷,跪了下来。她先在额前洒下几滴鸢尾和丁香,接着在颈根柔软的凹处,抹几滴效力宏大的金盏菊精,它会帮助她寻找到回人世间的道路;两边腋下洒的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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