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云州 (第3/9页)

们都死了,我也不会掉一根汗毛,但要我掉一根汗毛,那可有点疼。”

他一面说,一面从身上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玻璃瓶,做工精湛,疑似出自河络之手。瓶底铺了一些泥土,上面插着一株歪歪扭扭的植物,植株细长,上面零零落落生着十来片稀疏的叶片,看来毫不起眼。班主夫人莫名其妙,三十六号从墙上一个不易察觉的小洞望去,隐约想到点什么,一时间又抓不住具体的形象。

两名书生却顿时面无人色,那健谈的青衣书生嘴唇动了动,居然说不出话来,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,里面都是惊恐。阿福不去理会他,扭头对夫人说:“看在你帮我保管了它那么长时间的分上,我不妨告诉你真相。你们手里的那只血翼鸟,就是你所谓的怪物,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,它只是这棵迦蓝花的花奴而已。”

“迦蓝花?花奴?”夫人更是一头雾水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你们当时见到了那只鸟,就想把它据为己有,确实很有眼光。你们云州班里的动物都是冒牌的,血翼鸟却是货真价实来自云州的,只可惜你们捡了芝麻丢了西瓜,不明白其中的关键。血翼鸟不过是迦蓝花的花奴,为了替迦蓝花寻找花朵而活。”

“花朵?什么意思?”

“我想你已经亲眼见过你丈夫的样子了吧。注意到他的头没有?”阿福阴森森地问。夫人悚然,丈夫那颗恐怖至极的头颅至今仍在她眼前鲜活地漂浮着,尤其那双圆睁的眼睛,里面含有某种满足的惬意。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这颗头颅才是罪魁祸首,贪婪地吸取了全身的养分。

青衣书生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:“我们就警告了你丈夫,早点把血翼鸟交给我,免得给自己惹上杀身之祸。他装傻充愣地就是不给,最后害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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