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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老,可到如今,他完全不像是正当壮年的样子。眼见着兄长如今这般模样,做弟弟的心中都会隐隐作痛。弟弟是天底下最尊敬卢琛的人。卢琛对弟弟也有同样深沉的关切。他冲弟弟笑了笑,说:“是啊,我能回来,老天待我不薄啊。”他伸出酒杯,弟弟把酒满上。两人又朝东边山下望去。两家的儿子和庄里的佣客把坡上的荆棘杂草都清理干净,种上桑树板栗——这都是附近农田的主户提的建议,卢家兄弟二人对农事知之甚少,不过也都愿意虚心求教。他们可得养活不少人呢。两个人都不说话。过了一会儿,哥哥吟道: <blockquote>夜饮东坡醒复醉,归来仿佛三更。家童鼻息已雷鸣,敲门都不应,倚杖听江声。长恨此身非我有,何时忘却营营!夜阑风静縠纹平。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 </blockquote>弟弟没说话,满饮一杯,又给两人斟上酒,终于说道:“新填的。”“是。前两天写的。”卢超说:“已经回来了,就别走了。”卢琛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:“啊,你是说我真的回来了?是说我还是过去的我?”弟弟没有报以微笑。他说:“对。我就是这么说的。”跟着,该来的终究避无可避,卢超向兄长讲了另一个消息。这个消息沿着驿路,跨过江河,刚刚传到这里。这一回,消息来自朝廷。奉旨离开这里的是他。卢超去国久矣,如今又要重新入朝为官,真可称得上是一份荣耀。可他要去的并非京师,而是北方,远在长城之外——长城是旧时奇台的国境线,而不论古今,那里一向十分危险。头顶树上传来鸟叫,坡下有鸟随声附和。上午多风,天色晴朗。湛蓝的天空,金黄的太阳,白云随风舒卷。两年来,尽管总会时不时地召林珊进宫或是前往御花园见驾,但官家从来都没有暗示过想要林珊侍寝。这让林珊轻松不少,不过如果说实话,她有时也会想,官家为何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方面的打算。她照着镜子,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:她个子高挑,容貌姣好,仍旧年轻,而且身段苗条,正合当下的风尚——如今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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