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卷 第七章 因机应变 (第4/7页)
虽仍是魔种强、道心弱,但后者却非是完全退藏,而是像躲在大后方,隐约照见魔种主导下的行为。那是无与伦比的感觉。他再非用眼去看,用耳去听,无思无觉,身体仍在那里,人却存在于更高的层次,由神通广大的魔种支配。时间和环境,失去了平常应有的意义。体内体外,化为大大小小的循环,既隔离又息息相关。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跑了多远。忽然间,似在若失的道心感觉到魔种所感觉到的危险,明悟一闪而逝,接着龙鹰就像睡着了,「不省人事」,完全由魔种主导他的行为。到他天然醒觉,睁眼一看,立时倒抽一口凉气,差些儿坠下身处的崖壁。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位于正下方,离他不到五丈神坛似的建筑物,结构简单,是由泥石堆砌出来的高台,台的四角设有圆柱撑起的圆形石盘,各高丈半,烈火在盘内燃烧着,像四个特大的火炬,照得高台上中央的正方形石桌如被鲜血染红。一道达三十级的长石阶,级级下降,在高台另一边往下延展,接连明显刚在密林内砍劈出来笔直伸往林外的泥石路,自有一股逼人而来的气势。林路两旁,隔五步立着一个个雄赳赳、全副武装,左手持盾、右手持矛的突厥战士,直排往林外去,大添庄严肃杀的气氛。他奶奶的!怎可能呢?自己不但深入敌境,且是在狼神庙上方的峭壁处,不用往上望,也晓得峭壁是狼山的峭壁,狼形怪石就在崖壁之顶。幸好峭壁长满老树,他便蹲在茂密树丛后崖壁的凹位内,否则早原形毕露。右方隐隐传来水瀑冲奔的声音,该是个小瀑流。不知如何,水瀑声传入耳内,竟是有种难以形容的亲切,似在不久前,曾与水瀑打过交道。可是,身上衣服却没沾湿。除此之外,鼻端仍残留着某种香气,感觉怪异。明月高挂天上,照得狼神庙所在的密林似幢幢鬼影,情况诡异至极。大河在远方横过,对崖一平如砥,他既然身处阴山西端的狼山,河的对岸就该是后套之地。马嘶人声,从大河左方隐隐传来,虽仍未看得清楚,已知突厥的大军正连夜渡河。龙鹰的头皮仍在发麻,非是因狼军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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