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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那人脸突然憋得通红,说:“难为都统制还记得。”他又一犹豫,张张嘴,又闭上了。任待燕说:“说吧。”敦彦鲁脸一直红着,开口道:“是真的吗?都统制当时就在汉金城外?”“是。”“差一点就能攻下来?”任待燕犹豫一下,“我不该说这些事情。”敦彦鲁身材敦实,胡子灰白,岁数不算小了,他点了点头。然后,又像非要知道不可似的。“可是……真能攻下来吗?攻下城池,杀掉番子。”说话做事需要慎重,可也不仅仅是需要慎重。人们需要了解他们的国家,他们的军队,和他们自己。这确实关乎骄傲,关乎何谓正道直行。明灯,林珊这样说的。“是,本来京师已经唾手可得,”他静静地说,“番子被困在城里,死路一条。”敦彦鲁咒骂起来,不算粗鲁,却骂了好久,滔滔不绝。然后他说:“抱歉。”“不必。”任待燕说。林珊站在大门口,在两兄弟中间,她看着任待燕骑马远去。从杉撞派人来接应,这真的是一种荣耀吗?似乎不太像。卢超说,他随后也要去南方。眼下正在发生很多大事,并且需要斟酌决策。为国家竭忠尽职是君子本分,何况,卢超毕竟曾作为国使出使过阿尔泰。他还曾与都元帅近距离接触过!他会前往朝廷,尽力扮演好他自己的角色。当然,那里绝不会有地方容得下一个女人。她生活在两个世界的夹缝里,左右为难。待燕昨晚说得没错:全天下都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。她在这里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这里不仅仅是“东坡”,更像是个家。林珊看着他渐行渐远。有你的地方才是最好。这个早晨已然叫人难以安心。待燕的人马,卢氏一家,等在外面的亲兵护卫。卢超的几个孙儿看见东坡来这么多亲兵兴奋不已。找机会独处已然是不可能了。林珊靠在门边看着他远去,突然想起来,他们上马时,她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。这让她好生心痛。她等在那里。他骑着马一边走,一边回头张望。她的眼睛诉说了她想诉说的一切。或者说,尽力让他明白她的心思。大路向南转个弯,往前走,有一座桥跨过溪流,骑马人的身影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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