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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人困惑了,一座萧虏都城怎么会这么快就在一个东北的小小部落面前陷落了?任待燕躲在树下,听着雨打树叶的沙沙声。他的手一直没离开剑——这片树林他可不熟悉。坐骑一直很安静,这多少让人安心一些。另一匹马早先让一名部下骑着继续赶路了。等到副统制赵子骥回到南边,这匹马就归他了。任待燕毫不讳言,骑上如此良驹简直让人飘飘欲仙。他想,这些畜生能让人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过了什么,让人想要当个马军军官。雷声渐渐远去,雨却一直下个不停。风吹过树叶,发出沙沙声,雨水从树叶上滴落下来。树林里有泥土和腐败的气息。树林边缘,照得到太阳的地方还有花。昨天,任待燕一行人路过一条岔路,这条道上荒草丛生,向东通往皇陵,从大路上就能看到皇陵高高的封土。前后五个朝代的皇帝都安葬在那里,竞相用各自的陵墓炫耀生前的文治武功。除了皇帝,还有一位女皇。任待燕仍记得先生如何说起她。所有正史里都在污蔑昊女皇。平常说话提到她都要吐一口唾沫。当时在学堂里,有个学生就这样做,段先生于是大笑起来。段先生柔声细气地问:“昊女皇死后一百二十年才有‘荣山之乱’,说说看,她为何要对这场叛乱负责?”“牝鸡司晨,祸之始也。”吐唾沫的学生说。这是书上写的,大家都读过。“昊皇之后、叛乱之前,先后经历七位皇帝,都没能够挽回局势?”任待燕那时年少,还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。书上说的只管记住就好,不容置疑。“你说得不对,”段先生接着说,“王朝并非毁在昊女皇之手。任何人都不该叫你这样想。倘若是在考场上遇到这个题目,照好听的答题,只是别信。”段龙虽然说话刻薄,但也给了学生很多思考。任待燕心想,当初先生要是金榜题名,入朝做官,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?嗯,那他就不会骑着驴、带个男孩,在大江中游来回闯荡了吧。现在是夏天,段龙又该沿着大江干起老营生了吧。有些人会来到你的生命中,扮演某个角色,然后离开。不过,多年以后,你骑着马,在树林中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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