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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还是被这里的冲突扰得心烦?卢马也说不清。他真不想待在这里呀。之前看着卢马的那个年轻人迈步上前,看不出有丝毫局促。他穿着貉袖战靴,而非朝服。卢马对官服上的官阶标志了解不多,所以看不出他的品级,不过这人还很年轻,论品级似乎不该高到有资格参与朝会的程度。那也比我有资格。卢马心想。他一边观察,一边等待,眼前又闪过家里农田东边的小溪的样子。此刻正是夏日清晨,阳光穿透树林的枝叶,小溪就该是这般光景。真想回家呀。如果跟一个人共同生活、一起旅行、并肩作战多年,你就能辨认得出这人内心的情绪起伏,哪怕这迹象毫不起眼,哪怕其他人都无从发现。
赵子骥和提刑大人的亲兵站在大殿边上,看着任待燕走上前去。从他兄弟谨慎的动作中,他看出来,眼前这场游戏里,押在桌上的赌注有多高。他害怕了。他自己和跟随提刑大人的另外三人纯粹只是摆设。他们只是侍卫,是品级的象征。王黻银出于好意,让他穿上过去的貉袖,好在今天可以来到大殿里。赵子骥腿肚子后面还绑着一把薄薄的、没有刀柄的匕首。万一被人发现,他就会人头不保。不过没人会检查靴子,他担心的也不是这个。只有在出了大差错、他和任待燕一起被投入大牢的情况下,刀子才会派上用场。应对后一种情况,赵子骥有经验;可对眼下的情景却毫无办法。傻子才会在这里费力地拔下靴子,亮出一把小刀来。不过,就算没用,身上有件武器还是让赵子骥踏实不少。他一点也不想到大殿上来。他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上面。没错,这下他可以告诉儿女——如果他有儿女的话——他曾经进过汉金的皇宫里,亲眼见过大殿之上的文宗皇帝,还亲耳听过皇帝说话。没准儿有一天,这番经历还能帮他讨到媳妇,不过——他只是站在大殿边上,挨着一根汉白玉石柱,这点小事就能唬得住的女人,他愿不愿意要都还两说呢。笨蛋,笨蛋,想啥呢!不对,他来这里,是因为他知道有他在,任待燕会自在些。所以,赵子骥和提刑大人一样,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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